據(jù)南方網(wǎng)報道,米鵬最近給自己的工作室換了個名字,叫灻器手工體驗館,上土下火的“灻”字讀“赤”,米鵬說,起這樣一個名字,形象,有火有土即為陶,F(xiàn)在他是東莞小有名氣的“都市捏泥人”,經(jīng)常被邀請到處去開陶藝手工課。
開了個捏泥巴的工作室
米鵬從小就在東莞長大,也在東莞上的學,因而提起“故鄉(xiāng)”兩個字,他隨口而出的答案便是“東莞”。
上大學工作,在外漂了近十年,突然有一天,他想到了回家。就是回到東莞的那天,他在街上遇見一個高中同學,十來年沒見面的兩個人,寒暄了起來。同學問:“回來做什么?”米鵬說:“想開個捏泥巴的店!薄澳竽喟瓦@么好玩!一起做唄!”兩個人一拍即合,工作室就這么開了起來。
戴個眼鏡,臉上有點胡渣,說起來話來全是冷笑話,米鵬就是那種有故事的男同學。學美術(shù)的他,大學上的是景德鎮(zhèn)陶瓷學院,一開始學的是雕塑,后來“因為陶藝系的姑娘太漂亮了”,所以大二那年,他申請去了學陶藝。
可是因為姑娘開始學陶藝的米鵬,對陶藝的喜歡,卻是日久生情的過程。
就好比遇見了個好姑娘,一開始僅是心動,相處久了,發(fā)現(xiàn)姑娘像座寶礦,每天都有新的、讓自己更愛她的點。
捏泥、拉坯、上釉,再到火燒,就算是同一個人捏制,就算這個人已經(jīng)捏同一個形狀的陶器幾千件幾萬件,但卻不可能捏出、燒出一模一樣的兩個陶器,這便是米鵬越來越喜歡陶藝的最重要原因。
景德鎮(zhèn)上“偷師”巧遇高人
從景德鎮(zhèn)寄來的土放在拉坯機上,啟動,拉坯機便旋轉(zhuǎn)了起來,那些軟乎乎的泥土,在米鵬的手里十分聽話,竟像是會跳舞一樣,不一會,一個花瓶、一個杯子、一個小碗,便在米鵬的手中誕生了。
“為什么泥巴在你手里,這么乖巧?”記者問。
“這是相互的,就像一個朋友,你掏心掏肺對他個十年,他一般也就掏心掏肺地對你。其實你只要有心,兩個月就夠了,兩個月之后,你也能和這些泥巴成為好朋友!泵座i說。
米鵬喜歡上陶瓷之后,便經(jīng)常在景德鎮(zhèn)“瞎晃”,目的在于“偷師”!澳苋耸钦娴亩啵貏e是一些老店的老師傅,若是他們愿意,你看上一天,能學很多東西!泵座i說,“不過我還算運氣好,第一次便遇見好人!
那時,米鵬看到老師傅在拉坯做東西,他不敢上前打擾,便通過門縫看,結(jié)果老人家以為米鵬想偷師,氣得把他給趕走了!爸,我就帶著煙,光明正大去請教。”米鵬說,那會兒自己也是個窮學生,帶的煙一般,但態(tài)度實誠,會主動和老師傅聊天、幫著打雜,老師傅心情好了,便會給米鵬傳些技藝。
后來米鵬才知道,那是景德鎮(zhèn)一個特別有名的老師傅。“真正獨門的東西是不教的,但可以教給你的,這些老師傅都不會吝嗇,他們都有一種傳承的使命感!
夢想開輛房車傳播陶藝
近十年的光景,米鵬的生活都沒有離開過泥土。在景德鎮(zhèn)“泡”了五年后,米鵬畢業(yè),去了寧波、南京和上海,做過陶藝創(chuàng)意、當過陶藝工廠主管、去了上海迪士尼樂園做雕塑,一直沒有離開過陶瓷。
米鵬自嘲,前女友曾經(jīng)對他一直從事陶藝相關的工作表示非常郁悶,“她覺得這工作每天都和泥巴打交道,我整個人像個水泥工一樣,身上永遠都是泥土,哈哈!
女神留在了上海,而米鵬則回到了故鄉(xiāng)東莞,“其實,我的心很小,就希望在喧囂的城市,有自己的一方小樂土,能夠讓自己的快樂感染到別人!泵座i說,以前自己脾氣很躁,是陶藝讓他安靜了下來,他說自己試過一個月做一件事,那就是在一個自己做的花盆上畫一條龍,“最后完成的時候,感覺自己創(chuàng)造了一個世界。”
“開了這個工作室,每天會看到形形色色的人,有時候顧客一個人在這里靜靜地拉坯做東西;有時候是情侶,你能感受到他們的甜蜜;而我最喜歡見到的,還是父母帶著小朋友來,一家人一起做一個東西!泵座i說,每當這個時候,就能感覺自己確實帶來了“樂土”。
當然,米鵬還有一個大愿望,那就是開輛房車,帶上幾個拉坯機和一個燒瓷器,車開到哪,就在哪教大家陶藝,想想都覺得炫酷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