由中國文史出版社出版的《簾卷西風 人比黃花瘦 李清照傳》以傳記小說的形式,運用細膩委婉的筆觸和曲折動人的情節(jié),敘述了絕代詞人李清照的一生,對她寫作詩詞的背景、緣由作了生動的描述。
收聽本書,既可了解李清照其人及其所處的時代,更能加深對李清照詩詞的理解。
其主要內容涵蓋:
李清照頗具傳奇色彩的出生
以詩詞轟動京城的少女時代
與趙明誠青澀的戀情和幸福的婚姻
婚后不久,父親因黨爭之禍被謫,受株連離京,丈夫入獄
屏居青州,潛心金石學問
“靖康之變”后,將金石運往江南
災難接踵而至,先是丈夫病故,繼而被誣“玉壺頒金”
金石接連被焚、被劫、被盜,在病危之際又遭遇騙婚公案……
演播人簡介
楊晨,中央廣播電視總臺央視播音員、主持人,同時也是一名配音演員。曾為《亂世佳人》《鋼鐵俠》《阿凡達》《甄嬛傳》《魁拔2丶3》等配音。演播過的長篇小說有《大丈夫》《狀元媒》《水在時間之下》《南方有嘉木》《不夜之侯》《筑草為城》《好人宋沒用》《人世間》等。
作者簡介
房賢義,男,1943年生,山東省青州市人,畢業(yè)于曲阜師范大學,已出版《千古賢相晏嬰》《謀殺康有為》《絕代詞后》等長篇歷史小說。
劉敬堂,青島人,筆名嶗子,鄂州市原文聯(lián)主席、作協(xié)主席,中國作家協(xié)會會員。已出版多部作品。小說《迷路》曾獲全國短篇文學征文一等獎,散文《春滿鄂城》曾編入湖北省中學語文課本。
李清照畫像
李清照18歲與宰相趙挺之之子趙明誠結婚。夫婦二人志趣相投,都喜歡詩詞、字畫、文玩。李清照天資聰穎,才華過人,所寫詩詞在當時就受到晁補之的大力贊揚。趙明誠癡迷于金石之學,終生不渝,有“盡天下古文奇字之志”。二人生活上非常簡樸,但遇有名人書畫、古代碑帖,卻不惜“脫衣市易”,李清照就曾經用一根金簪換得一幅古畫!閑來無事,二人互相出題,猜古人所記某事在某書、某卷、第幾頁、第幾行,誰猜中誰先飲茶。清代詞人納蘭性德將這溫暖的場景寫成一句詞:“賭書消得潑茶香,當時只道是尋常”,后人稱頌不絕。
李清照詞中的伉儷情深
文|房賢義 劉敬堂
暮春時節(jié),雖說陽光明媚,但潮氣很重。為了不使珍藏的字軸畫卷生霉,李清照和趙明誠在院子里搭起了木架,將字畫掛在上面晾曬。當打開《進謝御詩卷》時,竟發(fā)現(xiàn)上面生出了幾處霉點。
李清照一面小心翼翼地擦拭著,一面說道:“這可是公爹最看重的寶貝!”
這是一件蔡襄的作品。蔡襄是宋英宗時的大書法家,與蘇軾、黃庭堅、米芾齊名,后人稱之為“蘇黃米蔡”。
當年,趙挺之得到了這件作品之后,十分珍愛,常常取出來觀賞,還請老友米芾在上面寫了題跋。
趙明誠忽然想起了什么,問道:“清照,可意表妹的婚期快到了,你不是答應為她作幅畫嗎?”
“我已畫好了,是一幅《海棠圖》!
“你準備何時動身去東京?”
“今日是四月初六,”李清照扳著指頭算了算,說道,“就定在四月初十吧!”
二人正在說話時,青州府送來了朝廷的詔令。趙明誠一看,一下子呆住了。原來,他已被詔為萊州太守,朝廷要他盡快赴萊上任。
對于別人來說,這可是光宗耀祖的天大喜事,但對于趙明誠來說,倒像是一塊大石頭突然壓在了頭上。在父親的“交結富人案”之后,他覺得仕途已索然無味,毅然和妻子來青州屏居,為的就是潛心金石學問,若此業(yè)能有所建樹,要比在仕途上奔波好得多了。但朝廷之詔,是天命難違!他心緒很亂,不知如何才好,便將詔書遞給了李清照。
李清照雖然覺得有些突然,但又似是意料中事。既然兩位哥哥已經復入官場,那么丈夫的任命便是遲早的事了。但她此刻的心緒更亂,她不但從父親和蘇門四學士身上,還從歷代名士大家的經歷中,已看透了皇權的霸道和宦海的無常。她本打算在這里以茶當酒,以書為伴,將一腔心血付于丈夫的金石事業(yè),誰知一紙詔書擊碎了她的夢想!她還有一種難言的心緒:若丈夫去了萊州,自己將會獨守歸來堂,打發(fā)那些孤獨難耐的日子,這是最令她傷感和痛苦的。不過,她將這一想法壓在了心底,裝出十分豁達的樣子,笑著問道:“時間十分緊迫,你打算何時赴任?”
趙明誠想了想,說道:“若是上頭不催,就盡量向后拖一拖吧!”過了一會,又說:“對了,你不是要去參加可意的婚禮嗎?我可和你同去東京,去看看母親,也想聽聽兩位哥哥的見解!
他們將行期定在了四月初十。
就在他們收拾停當,馬車也雇好了的時候,青州府衙又轉來了吏部文書:因萊州太守已調任陜西,命趙明誠不得遲于四月十八日赴任萊州。
去東京的打算夭折了。因為《金石錄》中有些書冊還需補寫內容,還有一部分尚未裝訂起來,趙明誠只好日夜伏案寫作。李清照則忙著為丈夫準備四季之衣和靴襪被褥,以及過日子常用的一些物件。
青州離萊州雖說不足二百里路,但也需兩天的時間。李清照擔心他誤了赴任的時間,便建議趙明誠四月十三動身,趙明誠說:“十七日動身吧,只要路上不歇息,十八晚上能趕到萊州地界,就不算違時。”
李清照知道丈夫是在安慰自己,雖然二人常有長別短離的時候,但不同于今日的別離,今日的別離有一種難以割舍的感覺。
四月十七日,天色剛曉,趙明誠就上路了。趙明誠回頭望時,見妻子緊緊跟在馬車后邊,他連忙跳下車來,和她并肩而行。走了一會,李清照的眼里漸漸有了淚花,趙明誠拿出手帕,想為她揩去,她將頭偏在一旁,任憑淚珠滾了下來。她拉起趙明誠的手,低聲吟哦起來:
莫許杯深琥珀濃,未成沉醉意先融,疏鐘已應晚來風。
瑞腦香消魂夢斷,辟寒金小髻鬟松,醒時空對燭花紅。
這首《浣溪沙》是昨晚清點完了丈夫的行李之后,她坐在燈下寫的。
趙明誠聽了,將她的手握得更緊了。
前邊的馬車停了下來,這是車夫在等趙明誠登車趕路,趙明誠深情地望了望妻子,便匆匆地向前跑去了。
李清照站在驛道上,望著越來越小的馬車,她真希望丈夫忘記了什么,又轉了回來,但馬車終于走出了她的視線。
淚水模糊了她的雙眼,但她仍然站在那里,固執(zhí)地朝前望著……
自趙明誠去了萊州,李清照總覺得歸來堂里人去堂空了。尤其是夕陽落山時,她覺得無邊的孤獨像漸濃的暮色一樣,從四面八方向她擠壓而來。她沒有心思看書,更不想提筆,總是早早睡下,希冀能在夢中與丈夫相會,誰知輾轉反側,整夜都難以睡寧。
有一晚,到了四更天,忽有所思,便披衣下床,洗漱了之后,來到書房,急就了一首《鳳凰臺上憶吹簫》:
香冷金猊,被翻紅浪,起來慵自梳頭。任寶奩閑掩,日上簾鉤。生怕閑愁暗恨,多少事、欲說還休。新來瘦,非于病酒,不是悲秋。
休休,這回去也,千萬遍陽關,也則難留。念武陵人遠,煙鎖秦樓。惟有樓前流水,應念我、終日凝眸。凝眸處,從今又添,一段新愁。
寫完了,又從頭吟了一遍,輕輕說道:“明誠,你聽得見嗎?”
遠在萊州的趙明誠雖然聽不見妻子的相思之詞,但此刻卻被她的另一首詞折磨著。
《醉花陰》
重陽過后,趙明誠收到了李清照的一封家信,信中附有一張彩箋,展開一看,原來是一首《醉花陰》:
薄霧濃云愁永晝,瑞腦消金獸。
佳節(jié)又重陽,玉枕紗廚,
半夜涼初透。
東籬把酒黃昏后,有暗香盈袖。
莫道不消魂,簾卷西風,
人比黃花瘦。
望著彩箋上的娟秀小楷,他想起了他們在歸來堂一邊賞花一邊飲酒的恩愛情景。如今,她卻孑然一身,用吟哦相思之詞來打發(fā)無奈的日子。心中有些不忍,他想回贈她一首詞,以報答她的濃濃情意。于是,閉門謝客,將自己關在書房中,日夜吟哦不停,每成一詞,便抄錄另紙。十余日后,共填詞二十余首,又從到萊州后填的詞中選出了一些中意的,合在一起,有四十九首,連同李清照的這首《醉花陰》一共五十首。他想請人看一看,自己的詞到底能否趕得上李清照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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